2019中国发展高层论坛经济峰会世

主题:世界经济的危与机

地点:钓鱼台国宾馆14号楼三层牡丹A厅

日期:年3月23日上午9:45—10:45

主持人(弘毅投资董事长赵令欢):年,两年前,也是在钓鱼台中国发展论坛,我在这儿主持了一场以拯救全球化为题的讨论。当时是逆全球化的思潮在抬头,经济下行压力比较明显,大家有许多担心。这两年来,从表现上看,逆全球化的思路、思潮越发激烈,各种局部甚至系统的割裂和冲突也似乎愈演愈烈,发展的不均衡,贫富分化,区域冲突这些矛盾凸显,在这么一个大的背景下,我们今天有机会请到了在这个方面有很多研究思考和实践的一组领导人来跟我们共同探讨世界经济的危与机。我先简要的介绍一下我们的嘉宾,实际上他们每一位都不需要专门介绍,但是因为今天的话题是世界经济的危与机,组织者还是花了点心思,请了典型的代表来把这个话题在一个小时之内讲的深刻、生动、有用。

首先是迈克尔·弗罗曼,他担任过美国的贸易代表,也是以前讨论的PPP的中国的参与者之一,现在他是万事达卡的副主席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王一鸣先生,他对中国的经济是长期研究,他在中国供给侧改革方面多有建树。

我们还有世界最大的资产管理公司贝莱德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劳伦斯·芬克,再次来到现场,来跟大家谈风险和投资在新的形势下的关系。

我们也请到了我们的老朋友,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先生来说中国的经济和宏观的发展。

最后特别切合主题,我们有马丁·沃尔夫,英国金融时报副主编及首席经济评论员和首席经济学家来给我们做理论和概括。

我们今天是分两段,第一段请他们每一位很简要的做一个开场白,然后我们希望是坐下来和在座的诸位互动邀请大家提问题,希望有精彩的回答。

现在我们有请迈克尔·弗罗曼他的开场白。

迈克尔·弗罗曼:谢谢赵总,我谈论中美贸易谈论了很久了,我现在不好说这到底是危机还是机会。你打开任何一份报纸,打开电视或者看到网站上,都很难说不看到关于世界贸易的讨论,我们也感谢特朗普总统让贸易变得再次伟大。

到底是危机还是机遇的话,我想是如何看待连续性的问题。目前的美国*府他们有很多长期的担忧,确实有很多国家关税和非关税壁垒都在提升,当然还有一些产业的*策也会负面的影响到其他的国家,而且WTO现在也变成一个越来越难来推动多边贸易的谈判,这些谈判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这个话题经常跑偏,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目前的美国*府采取的措施就是单边的对其他国家施加关税,包括一些新奇的对这个国家安全的一些解释。而且美国还从很多的协议当中退出了,其他的国家似乎也愿意去满足美国的这些要求,也许我们可以说墨西哥可能本身不太愿意去赞同美国*府的这些对于以前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修改,那中国现在也在和美国在探讨一些中国可能不太愿意面对的问题,中国现在已经被美国施加了两千亿美元的关税,当然中国希望和美国达成协议,即便意味着有可能会纵容美国的这些坏的行为,但是中美关系一直是与中国的接触从而使得更向美国为核心,我们现在是更加的向中国了,为中国改变了。中国在过去这些年一直是非常的遵守严明的纪律,而且能够从全球的体系当中获益,而尽可能少的来做妥协和做出让步。而美国优先的这种做法也是基于美国的一些自身的利益,那也希望尽少的付出代价,来改变全球的体系。最终实际上美国的对于世界贸易的做法越来越像中国了。那到底是危机还是机遇呢,现在还不好说。我们现在看到每一个国家都在整风相对的以邻为壑的去采取措施,到底我们有多大的压力,当时如果说遵循以规则为基础的方法的话,给世界造成多大的压力。那现在的程度上世界贸易的管理是需要调整的,我们看到很多国家采取单边主义的做法去解决争端,这就是市场的变化。

接下来就说目前中美之间的谈判,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想第一步就是要决定到底这是危机还是机遇?我们都知道,谈判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买买买,也就是说中国要买多少大豆、买多少液化天然气等等,很多人都希望说中国光靠买买买就能够解决所有的贸易争端的问题。有的就说,这是一个中国很愿意去给特朗普总统的一个礼物。另外就是说双方要讨论一些结构性的问题,这些结构问题可能就更难谈判了,因为这就涉及到“中国制造”这样的*策,但是应该说一些基础工作应该说已经做完了,在过去的几年,奥巴马*府的执*期间,其实已经非常接近双方谈判协定,当时已经95%都谈的差不多了,我们想接下来由希拉里担任总统来继续来谈。里面谈到知识产权保护,以及技术转让,以及对国营企业的补贴,还有对强制技术转让等等和强制的合资等等。

其实中国一直在内部性的调整,希望能够达成共识,来单程这种谈判的协议,所以其实大家都希望说中国目前的*府也希望继续延续着双边投资协议的这些谈判基础来继续谈,它有国家之间争端的解决,还有一种叫做双方的通过仲裁的方式来解决。所以我们要看一下中国是否愿意说美方征收关税,中国不采取报复的行动。我想下周谈判还会继续,美国*府和中国*府双方之间是否解决,以及是否达到一个拐点,是否是危机还是机遇。

主持人:谢谢迈克尔·弗罗曼,你的发言非常好,总结了中美谈判之间所显示的这种不确定性和局势的变化,我们使用多边和基于规则的方式而转向更多的双边的谈判。一些具体的形式会决定最终的结果以及不确定性,我想最终也许是一个机会,我们拭目以待吧。王一鸣先生?

王一鸣:大家上午好,我主要想讨论一下全球经济面临的一些风险。去年下半年开始全球经济的增速开始回调,大家对经济下行的风险担忧在增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协调了今年和明年的预测,波罗的海经济预测经济来看,全球经济势头增长还在减弱。过去一个特点,全球同步复苏的态势在开始逆转,不同经济体的分化在加剧,在发达经济体内部,美国虽然由于减税*策效应的减弱,强劲的增长势头在减弱,但是它的表现还是要比其他所谓的经济体都要好。欧元区经济生活开始出现很多问题,特别是德国,受外贸和汽车生产下降的影响,经济在明显的回调日本也比较低迷,新兴市场在下降。全球贸易摩擦正在冲击全球经济,主要贸易摩擦是否还在升级,WTO去年9月下调了今年的贸易的预测值,MF的估算,如果贸易摩擦持续升级的话,对未来全球经济的增长的影响会达到0.8个百分点。

第二个风险,全球的债务水平居高,也在增大金融市场的风险。根据国际金融协会的估算,我们现在全球的负债差不多要接近万亿美元,是GDP的3倍,也达到了历史的最高水平,特别是年以来,我们的债务增加了差不多要75万亿,而全球的GDP只是增加了24万亿美元。尽管债务上升的势头在下降,特别是中国的负债水平在得到有效的控制,但全球的债务水平依然很高,高到对利率的变化极为敏感。在美元走强和国际金融市场利率走高的背景下,那些在超低利率时期大规模负债的新兴市场,将会面临巨大的本币贬值的压力和资本外流的压力,土耳其阿根廷前一段的金融动荡反映了这个态势。

第三个特点是全球经济协调难度增大,影响着全球复苏*策。当前国际经济形成博弈期,发达经济体谋求建立更加符合自身利益的新的国际轨辙和制度体系,但掌控力下降,难以完全有效的发挥主导作用。在这个过程中,WTO正常的运行受到干扰,G20机制也难以发挥实质性作用,所以彼此的协调面临困难。另外地缘*治的对当和大宗商品价格的振荡也带来不确定性。影响全球经济的因素还不得不提到中美两国关系紧张,中美两国GDP占全球的40%,两国的摩擦或者是博弈,特别是伴随着其中不确定性,在今后一个时期都将会是影响的重要因素,中美谈判取得进展,让世界充满了期待,但系统性经济担忧仍然让不确定性难以完全消弥,所以我们看到全球经济振荡是在焦虑中上升的。不可否认,年全球依然会面临比较大的下行压力,但是只要各种风险不进一步加剧,全球经济应该不会出现全面的衰退,特别是金融危机后,全球的金融监管框架得以强化,金融体系稳定性提高,新兴市场外汇储备也比较充盈,为应对风险也创造了条件。

从中长期看我觉得有三个因素对未来得走势会有很大的影响。第一就是新一轮技术革命能否成为新的经济增长引擎。新一轮以数字技术为代表的技术革命正在迅猛发展,智能化的趋势在强化,数字产品贸易服务贸易占比提高,尽管信息革命技术也会带来革命性的摩擦,比如程序化工作就业的冲击,但是它会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也会进一步深化各国分工和合作,全球经济融合的趋势会因为这种技术的发展而进一步强化。

第二个因素就是国际经贸规则的重构能否达成共识,并发挥正面的效应。WTO成立以来,全球贸易大概是GDP的增速1.5倍,但WTO也面临很多新的问题,应对非关措施不够有效,促进服务贸易有限,数字和知识产权监管能力不足,个成员国要达成一致,决策效率非常低下。但是我们不管怎么说,多边贸易相对于双边贸易来说,它依然更有效。

当前WTO改革正在启动,虽然主要经济体利益诉求差异很大,短期内很难达成共识,但是这种贸易摩擦和投资保护带来的巨大成本,会使人们终究认识到基于规则的贸易体制总是要比双边贸易体制更加有利于全球经济和自身的贸易。

第三个因素就是全球化能否适应这种变化,并且能够进一步升级,来形成新的全球经济秩序。

总之这三种力量会左右全球经济未来得走势,也将左右全球经济未来的次序,我们将牢牢把握机遇才能赢得全球经济更好的未来。谢谢。

主持人:谢谢王主任,下面我们有请劳伦斯·芬克。

劳伦斯·芬克:早上好,谢谢。我想我们金融市场正处在一个转折点,金融市场事实上是驱动了全球市场的成功,事实上全球市场的成功,最初源于柏林墙的倒下,之后是随着全球的中产阶级群体的崛起,以及全球的储蓄率的上升,给我们带来了这么一波经济的增长。

通常来说,世界上主要的国家,尤其是G20的这些国家在这些贸易当中主要的国家,他们参与了全球经济治理,尤其是世贸组织这样的机构,他们认为我们进一步发展全球贸易,我们就会让更多的国家参与到全球经济的发展当中来,那么这也是金融市场发展的一个基础,在年左右就开始了这样一个进程。事实上如果我们回去看看年、年全球金融危机,你就会发现这一危机最早早期的事项和年发生的金融和经济市场的情况非常类似,可能这一轮新的波动也会给我们带来一些颠覆,它的根源在于民粹主义的上升,以及*府试图努力来应对这种民粹主义所采取一系列的方式。

我想关于贸易的讨论,尤其是美中之间贸易谈判,以及其他国家之间的贸易谈判,事实上是民粹主义抬头或者是上升的结果,我们必须要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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